“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消失,没有说一句话,也没有看清她真正的面目,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她,就是这样,被一个神秘的受诅之子少女抢夺了钱包。”
“这就是你打电话过来要钱的原因,我的大外甥?”
“当然,我的好舅舅。”
“你还真够不要脸的,我又没有抚养你的义务…”
没有辩解,也没有说话,电话那边只有亚森尴尬的笑声。没有结束电话证明着他还没有放弃。
“这才几分钟你的钱包就被偷了,你怎么做到的能教教我吗?”
“撞上一个老手,偷钱包的速度特别的快,说起来那边的治安是你负责的吧,为什么会在你公司附近撞上?”
“首先吧,民警不负责治安问题,受诅之子的事件,IISO确实要求民警义务处理。这确实也是在我的负责和业务范围,但结果只能算你倒霉,我这地区刚好有个瘟神,一个难办的家伙。”
“所以你不打算对受害者负责吗?”
“向你父母要不就好了?”
“如果我银行卡不在钱包里的话,我就不给你打电话了。”
“好吧,我会向姐姐要这笔钱,然后给你现金,这一次就别丢了。”
“那我们第一个任务就处理那个受诅之子吧,舅舅?”
“连句谢谢都不说的吗?”
“我拿到的最后还是父母的钱,舅舅又没做什么。”
“你真的不拿我当外人,干脆不给你好了。”
“那我就看看白雅她的零花钱…”
“你是恶魔吗?就算是白雅也不会这么惯着你。”
“她惯不惯着我,你还不知道吗?”
“刚才那句也只是开玩笑的,算了,这不重要,也许有些突然。亚森…”
“做什么啊?搞得这么严肃,又不会有什么大事情发生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做民警?”
电话像是挂断了一样,没有了声音。沉默,亚森并没有说话,任也继续的问下去。
为什么做民警?
面试的时候经常会问为什么要来这个公司求职,但这不是这类的面试题,如果是的话就会在刚才见面的时候直接问出来。
理由…
只是想要知道理由,一般人不会选择民警这个职业。与受诅之子搭档和原肠动物战斗,没有固定工资。如果不是这个行业的佼佼者,危险与报酬不成正比,一般人不会去考虑,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去做这份工作。
如果要说的话,民警与警察类似,但又完全不一样,没有真正的权力和管制力,不属于政府的警察机构——民间警备。
就是这样,民警一个完全不会被人当成求职的意向的职业。二十岁大学辍学来这里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。
为什么当民警?四个理由,过去、受诅之子、罪犯、钱。以任的经验,基本做民警的人,都是以这四个理由中的一个为原因,才选择成为民警的。
“不想说就不说吧,只要理由足够支持你做民警就好。”
“舅舅我…”
“不用勉强说出来,我知道你不是一时兴起来玩的就足够了,有任务的时候我在通知你。”
电话的挂断同时挂断了亚森是思绪,不知道该想什么,也不知道该做什么,脑袋里一片空白,没有办法进行接下来的思考,呆呆的坐在榻榻米上。手中的手机还在耳边停着,嘀嘀的电话声充满了安静的房间。
整个房间也只有这个声音,夏天的蝉消失了一样。为什么要做民警?这句话逐渐的扩散到了亚森的心中。任向自己发问,同时自己对自己发问。
回答是什么,理由充分吗?充分到抛弃东京的生活来到这里吗?
“足够…吗?”
回答…不确定,下定决心,但也只是一时冲动,经常会发生这种事情,就像那些几乎从来没完成过的暑假计划一样,刚开始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决心,后来发现那些不过是想象。
这种程度的决心吗?
还是…
多次的敲门声不断的震动亚森的鼓膜,从频率和力度上看,外面的等得已经有点不耐烦了,想的时间太长了。
“来了来了。”
应付式的跑去开门,但会是谁?推销吗?在城市里只有舅舅这一个熟人的亚森只能这么想。
推开的防盗门后并没有任何人,刚才敲门的人不知道跑到了哪里。四处张望着,寻找的附近的人影。走出去想获得更多的视野,好能看见到底是谁的“恶作剧”。
刚踏出一步,脚好像就踩到了什么东西,慢慢的移开,在脚下面的是一个黑色的长方体…
钱包…
立刻的捡起钱包,顺着走廊跑了起来。出楼的路只有一条,应该能追上吧?
当然这只是幻想,就算冲出楼门也没有看见她的身影。
她在哪?不知道,但双脚没有停下,继续沿着马路不断的狂奔,寻找着只有一面之缘的人。
找不到,看不见,对常理之中的结果无法满意。在累到跑不动前不会停下。因为她就在这附近,如果丢失了这一次就会,下一次又是什么时候。
但这一次机会早就丢失了,从她出了楼门开始,她就消失隐匿到了城市中。完全不熟悉这座城市的亚森,是没办法抓住一只地头蛇的。
与她擦肩而过,这一次也是这样吗…
明明感觉很近却又完全无法触及,这种感觉让亚森加快脚步。不过方向不对多快都追不上她。还有很多的小巷,她可以自由的穿行以改变移动的方向和速度。
时间过去了超过十分钟,没有可能了,就算是普通人类的速度,她现在也离开那家公寓超过两千米。让一个人以两千米为半径去搜寻显然是不太现实。
即使是这样亚森也在不断的跑着,觉得只要这样继续下去就能够离她更近,不停下才有机会追上她。
名字?
不知道。
她到底是谁?
不知道。
但亚森知道一点,想要找到她,找到她才行!
理由…
理由…
在路旁,双手放在膝盖上撑着自己的身体喘气,全力冲刺的太久累的不行…这时候想到了什么,拿出钱包检查里面的东西。
钱是一点没有剩下,可是银行卡身份证和其它东西都齐全的在里面,对她没用的没有动。还还了回来…
“理由已经非常充足了…不是吗…”
“舅舅。”
伴着喊声,亚森冲进了任的办公室。
“怎么样才能找到那个瘟神?”
被亚森突然的突然闯入吓到,呛了口水,手上的杯子也因此倾斜洒出咖啡。咳嗽几声,一脸不解的看着他。
“你想做什么,还惦记着你的钱包?”
“不是了舅舅,她把我的钱包还回来了,虽然拿走了里面的钱,但其他东西都没动。”
“那你是想去感谢她吗?”
任接过白雅递过来的纸巾,滴到桌子上的咖啡。
“也不是,只是想要和她说说话。”
“这个理由不成立,她可不是什么善类。”
摸着裤子上的污渍,这件衣服没救了。
“和你舅舅说的一样,她不是什么善类,被指责造成的人员失踪和死亡超过三起,不过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就是她干的。”
“造成的人员失踪与死亡…”
亚森的手不自觉的伸向裤兜里的钱包。
“她不像是那样的人。”
“看当然看不出来,白雅在被我收养前也被指责三起案件…”
“两起。”
白雅打断了任的话,好像在维护声誉一样,用看污蔑着的眼神与任对视了一下。任耸了一下肩
“一起杀人,一起…什么来着?”
“儿童失踪。”
“对儿童失踪,还是白雅你记得清楚。”
“这不是更说明这只是诬陷吗?”
任和白雅的目光聚焦到了亚森的身上,而亚森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茫然的看着两人,任的眼睛充满了疑问,惊讶中又带着一点笑意。
与白雅的眼睛对上时,她会迅速的避开,低下头,嘴慢慢的抿紧。
才反应过来两个人是什么意思,迅速式的看向白雅,而她继续躲避着不做正面的回答。
“哈哈,有意思。”
任不知道是嘲讽还是真的觉得好笑,手捋着白雅的头发好像在对她说没事,都过去了。
“亚森你为什么做民警你想过,你有你的理由和原因,我们也有我们的理由。”
向后滑动轮椅,与桌子拉开距离,站起身。
“刚好有个委托,算不上任务吧,一起去吧,你的第一个工作,顺便看看你这迟钝的笨小子到底会做什么。”
不知道是为了岔开刚才尴尬的话题,还是真的有工作需要去处理,总之不管什么原因,亚森被舅舅拉上车。
白雅一言不发的坐在后排,因为刚才说错了话…
好烦…
不过没问题吗…白雅的经历…
因为太过不舒服索性不去想这些问题,白雅还是那个白雅,认识的时间超过四年,既然任说出来时她没有阻止,就说明她觉得我可以知道这些。
如果去纠结或者因为这样怀疑她…
就太过分了。
“工作内容是什么,可以说一下吧?”
“内容吗…找个人吧,大概就是这么个简单的工作。”
“找人?”
“找一个跑掉的受诅之子,对,就是这样找一个跑掉的受诅之子。”
他好像在对自己说一样,刚才也才确定内容到底是什么的感觉。
“这种事让警察办不就好了。”
“关于受诅之子的案件警察一般不接的。”
这个身份果然很敏感吗。
“你有手枪吗,外甥?”
“没有。”
亚森摊开手装作无奈的样子。
“手枪太贵,因为太过危险父母也不让我买,我想着舅舅应该会有多余的几把,才对,所以也没求着父母。”
“你这小子。打开你副驾驶的抽屉里面有一把。还有子弹。”
“我就知道舅舅是好人。”
手比嘴还快,在说之前就打开了身前的抽屉。里面堆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文件,在文件中,一把黑色的手枪露出了它的枪口。
“格洛克18我有几年没用过的枪…不过保养方面应该没问题。”
“你是给我淘汰的旧货?”
“有能耐拿自己工资买去,正好你也入职了,也不算你试用期。如果你能完成四五个任务的话,买到一把手枪和交房租都是很简单的。”
嫌弃的看了看手上的枪,手枪这种东西一般不存在真正的淘汰…难受的地方是用别人用过后不用的旧东西。
“算了毕竟免费的东西。”
“那你还那么多废话,这把枪也不错呀。”
“还好吧…只是人生第一把配枪是被人扔掉的,感觉有点寒酸。”
“这不是也没扔吗,真的是…挺挑剔啊。抽屉里面应该还有十发麻醉弹,你五发,我五发,因为对面是受诅之子所以至少射中三发。”
“不是只是找人吗?”
打开弹夹,里面果然是空的,把麻醉弹一颗颗的向里面按进去,紧张感慢慢的干扰了思绪。
“会开保险吧?”
“会。”
“当做是最低难度的暴徒制止吧,还有不要伤害目标。”
“暴徒制止…”
后视镜上反射着亚森不安的表情。
“因为是受诅之子所以下不去手?”
手指在扳机上用了用力。去熟悉握枪的感觉。
“不,既然是麻醉弹的话就没问题。”
“这就好,放松点,回头要是知道了真正的委托是什么,别说我骗你啊。”
骗我?
对于这句不明所以的话,也没有想太多。
“如果情况好的话,不开枪就能解决,如果不好的话…麻烦就有些大了。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,对方没有武器,最多就是把你打到骨折。年轻人养几个月就好了。”
“这还叫不用担心?”
不知道他到底带自己去做什么,看起来事情不会太简单就能结束。
车里市中心越来越远。普通的外周区受诅之子…还是逃跑的…
“对方受过专业格斗训练,尽量不要近身,但也不要拉太长的距离,目标跑掉再找起来也很难。白雅保护好亚森,不过也不要太逞能,你们两个打起来的话没办法瞄准。”
“知道了,我会小心的,只保护好亚森就好了对吧。”
快到目的地了吧…指示牌上面标识着前方地段的名字——三十四外周区。
“一个跑掉的受过专业训练的起始者…年龄是九岁还是十岁。”
“九岁。”
任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照片,递给亚森。
“这个就是目标,我们的目的不是伤害她,我再重复这一次。所以最不希望看见的就是她和白雅动手,因为这样两个人都会受伤,用**麻醉就好。”
“一本正经的样子很好笑呢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白雅的口中蹦出这句话,任也跟着这句话开始笑。
周围已经看不见完整的楼房,这一代几乎完全被推平,路旁有告示不知道写着什么,大概是土地利用一类的公告。
第一次任务,表现好能不能让舅舅给个起始者呢…应该是不可能的,只是一次观察他不会对自己放下心。
“到地方了。”
随着任说出这句话,车慢慢的停止,亚森的手上已经全都是汗。
废墟…
只有无数倒塌的房屋在马路的两旁,哪一间都不像是能够住人的房子。
“她…在哪?”
“就在你眼前。”
任走到一个井盖的前面,蹲下,手在上面敲击几次,就和敲门一样。
不一会,井盖从下面推开,一个女孩从里面探出了头。
“铃木叔叔…”
认识的人?亚森有点疑惑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“她在里面吗?”
“在的。”
女孩把井盖向外推开,示意着任进去。
转身,脚踩在井里的梯子上,向下爬。
“你在这里守好,我把人从里面赶出来,然后你就开枪射击她,最少要射中三枪,然后等个五到十分钟她才会停下。”
“大概知道了。”
打开枪的保险,深呼吸,拉上套筒。
“不用这么紧张,这只是一次简单的任务。”
白雅是这么安慰的,可刚才的女孩轻松就推开了几十公斤重的井盖,那可不是该轻松办到的事。
受诅之子…
抓捕这样的角色会简单吗…
可舅舅和白雅确实是这样说的,简单的任务,是高排位民警的自信,还是…
这个时候任已经下去有几分钟了,不知道他会不会有危险。我等着目标上来开枪就可以了吗?
“不要失手哦,大外甥。”
白雅一点认真的样子都没有。哄小孩式的鼓励自己。大…外甥,这个称呼小了一辈,比白雅小了一辈。不过不反感,白雅这么叫自己让她显得很可爱。
来了。
一只小手从井里伸了出来,向上,黑色的头发下认出了脸,就是她。
手枪对准了目标,就在这个时候,她抓住了旁边的井盖当做盾牌。
失手,足以致命的失手。
井盖被她当做飞盘一样,用单手扔了过来,这也可以的吗?
因为害怕下意识的闭上眼睛,距离太近没可能闪避的,可预料的疼痛迟迟的没有出现在身上。
眯着睁开一只眼,白雅两只手握住了井盖,把它拦了下来。
这都是什么奇观,两个十岁的女孩在互相扔着,有半个她们高的井盖。
“她跑了就不好追了。”
白雅提醒到。幸好她还在射程范围内。
再度瞄准,扣动扳机。因为冲击力和疼痛,目标停滞了一下,就因为这个停滞,让瞄准和射击更容易。第二发,第三发,不断地把子弹打住她的身上。四发,到她承受不住的程度了吗?
不确定,停止射击后,她像是没有受到伤害一样,继续向前奔跑。
看见这种情况,白雅从旁边追了上去。她们的速度,自己是追不上了。
“打到了吗?”
任从井里爬了出来,身上也没有受什么伤。
“打到了,四发。”
“很好,作为第一次实战射击,成绩还不错。”
从狭窄的井口爬出去比任想象的费力。
“那么我们去捡尸体就好了。”
“捡尸体…”
“白雅不是跟上去了吗,等到药效发挥,她睡着我们就能捡到她。”
说着任重新打开了车门,让亚森也上车。
“她能跑多远?”
“谁知道,得看药效发挥的好不好了,不过一般十五分之内就能捡到。”
“一半…你经常做这种捡尸的任务吗?”
“怎么说呢…应该吧。”
应该吧…他到底是做什么的?
车大概行驶十多分钟后,看见了站在路边的白雅,还有睡在路边的目标。白雅把她抱上车的后排,只是在后面看着她。
“不用给她拷上手铐吗?”
“不用。这样对她太可怜了。”
后面的白雅笑的很开心,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才会这么笑。
算了,任务算是完成了…算是吧…
太阳斜的有点厉害,抓捕用了二十分钟左右,车程却近两个小时,时间甚至已经赶不及晚饭了。
那几只麻醉弹能撑到什么时间?
肯定撑不过两个小时,受诅之子的体质要强得多,平常一发都不一定让一个人昏迷,四发的量虽说不小但也不大,这么放着不管真没问题吗?
这么想着,回头望了眼后排。
她已经醒了并且在和白雅玩翻花绳。
左手拍在自己的脸上,捂住眼。
“舅舅,她到底是谁?”
具有攻击性的语气问向旁边。
上当了,这个时候亚森只有这个想法,什么暴徒制止,什么简单的任务,从白雅和任的态度,还有和下水道里女孩的对话,可以看得出他们是互相认识的,而且不止一次来抓她。
“我说过吗,别太紧张,结束了别说我骗你。我开始就告诉你了吧?”
“所以是我自己吓自己了?”
“当然,这顿晚饭我请客成了吧。”
“啊…”
亚森迟疑了一会,点了下头。
“那她到底是谁啊?”
“朋友的女儿,那个朋友也是民警,他和她女儿吵架了,然后一吵架她就喜欢去那里散心。”
“亲生女儿。”
“亲生女儿。不过她母亲不喜欢受诅之子,所以离婚了,也算个悲惨的家庭。”
“所以他们经常吵架是吗?”
“是的,隔三差五就要来这么一趟,不过,你也明白,你现在的力量,甚至无法对抗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了,对吧?”
如果那个井盖飞到身上,确实不至于死,但骨折是肯定的,最大的问题就是断几根骨头了。
“所以你还嫩的很,你需要的是先被我和白雅保护,等我们觉得你真的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,自然会放你走。起始者方面吗…也不是不能通融,只是IISO很少有经验老道的起始者,找到合适的我会让你们搭配的。”
“那还真是谢谢舅舅了,让我第一次认识到我到底有多弱小。”
“不用客气。”
“哥哥也姓铃木吗?”
后面的女孩扒着座椅,探出头,用好奇的眼神向这边询问。
“不,我姓山崎。”
“山崎…我叫望月由希,哥哥缺起始者对吧?”
“啊…是吧…”
“那哥哥做我的促进者,我做哥哥的起始者好吗?”
“哎?”
询问的与任对视一眼。
“她还不想回去,还在生他爸的气。”
这样吗…
那我该回答什么?
我不会哄小孩啊。
“哥哥我呢…”
含着泪光的眼睛,楚楚可怜的望着亚森。
过分了,这是犯规吧,我回答不,是不是她就要哭出来了。
“到地方了,白雅拉她下车。”
幸运的结束了,没有回答真是太好了。
把那女孩送回了家,时间已经快七点,不得不说对于一个十岁的小孩来说,那女孩真的很会撒娇,抱着自己的大腿说了半天不想当她爸爸的起始者这类的话,不过最后的最后总算是搞定了。
因为是盛夏,太阳还没有落山。时间也来得及吃晚饭,蹭饭。本身钱包被偷的亚森也是想这么干的。这只是第一天,还有二十九天的饭,到底用什么理由来蹭呢…
海面反射着太阳的光,随着海浪一高一低,亮斑缓缓的上下起伏着。不少的行人在海岸边上散步,海风舒适的吹着脸上的肌肤,还带着点点的海味。
“第一次任务的感觉怎么样啊?”
“还好吧…明白了受诅之子真是不好惹的,差不多就是这么多吧。”
“机会还很多呢,各种机会。”
“希望下一次也能这么简单吧,民警,真危险啊。”
车内传着微微的笑声,虽然不知道刚才那句话到底哪里好笑,不过亚森也跟着开始笑。
忽然,在夕阳下,海边的一个人影让亚森的瞳孔放大。
“停一下舅舅。”
“啊?”
因为听出声音很急,任直接就减速靠边停车。
亚森冲出车,跑到路边,向下俯瞰海边。
就是她没错,就是她,虽然很远,但夏天还穿着大衣带围巾的,还在这附近能遇到,肯定就是她。
“矶姬。”
回头,任点着了一根烟。
“她名字叫矶姬。”
“矶姬?”
“日本传说中的鬼怪。”
白雅也朝着这边走过来,听见名字她就知道下边的人是谁了。
“上半身人,下半身鱼,身长十丈,口裂至耳,长满尖牙,头上还有两只鹿角的海怪。”
“瘟神,就是她了,偷了你的钱包?”
吐出烟雾,享受着尼古丁的味道。
“就是她。”
“最好别为这么点事情和她扯上关系,这家伙…”
“我想她做我的起始者。”
空气凝滞住了,除了烟雾和还在减少的烟卷外,周围没有运动的物体。时间又一次像是禁止,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说错话了吗?
“哈,哈哈。你这小子也算是有志气吧。”
“绝对不行。”
流动之后任与白雅出现截然相反的反应。
“有什么关系吗,白雅,矶姬刚好是个经验足够的起始者。”
“她手上有…”
“你手上没有吗?”
白雅被呛住了,无法继续对话,生气的甩头,走回车。
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。
“如果你想要就去找她吧,不过可能性很低就是了,先回去吃法吧,如果你真的能让她成为你的起始者,那你就可以一个人执行任务了。”
任也回头,不知道是安慰白雅还是什么。
亚森继续看着矶姬,而矶姬,察觉到什么一样的回头。没有看到这边,应该是没察觉到自己,因为她还在飘移着目光。
转身,回头。
“矶姬…”
“奇怪却好听的名字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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